温尔笑Ame「印调ing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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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海维】如何改善室友刻板印象

大家好,我来造谣了.jpg

实在爱看小情侣吵架,有ooc有赛提成分没打tag,慎入~~






“艾尔海森……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

听到这个问题,金发青年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变得怒不可遏,开始朝着膨胀的风史莱姆的方向一路策马奔腾。眼看着对方的面部表情即将一刻不发收拾,旅行者连忙一抬手收回了这个问题:“停,别,我错了——是我的错,我不该问的!”

但为时已晚,卡维已经愤愤地嚷了起来,嗓门瞬间往上拔了二十几个分贝:“我就没见过那么不可理喻的男人!!”


准确地说是不该问你。少年旅人蔫蔫地收回手,对这样的情况早有预料。他已经做好了面对堪比论文篇幅的大吐苦水的准备。果然对方紧接着就开始一项项盘点室友那不尽如人意的地方,譬如言语刻薄阴阳怪气;毫无对前辈的尊重之意;特立独行作风古怪;毫无同理心过于冷血无情;报复心理极强等等等等……一桩桩一件件,俨然罄竹难书。而正在罗列这些的“受害人”本人看起来十分熟练,很难说在脑内已经演练了多少次。

最后连被书记官数度揶揄的派蒙都听得咋舌:“你好恨他……不是,你好了解他啊。”


“我是他的室友,我当然了解他!”天才建筑师这才暂且停止了对大书记官的单方面批斗,叉着腰气势汹汹道,“昨晚他还扬言要断了我的酒水钱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睚眦必报的人!!”


“这貌似是你第二次使用这个句式了,”旅行者好心提醒,“私下单纯泄愤可以,但我不建议你当面对他使用。”


卡维闻言把眼睛一瞪:“又不是没用过,那家伙才不敢真的拿我怎么样!”


“就当是为你的酒水钱考虑……”


青年毫无顾忌地对着空气扬了扬拳头。“总有一天我会解决这些事,他再也别想用这些威胁我!”


旅行者叹了口气。说真的,他原知道这两个人关系差——至少表面上,但没想到竟然如此水火不容——单看卡维都糟糕成这样,那么艾尔海森那边必然也好不到哪去。凭他那一张嘴,空简直可以想象出如果是向书记官抛出这样的问题,对方或许甚至都不愿意给出像样的评价……顶多留给他一声轻飘飘却又无尽嘲讽的冷嗤。

他们都太了解大书记官的性格作风了,尽管与他本人压根算不上多亲密。艾尔海森的个性实在太过鲜明,放在全提瓦特范围内也是一样。


而卡维,上帝给你打开了一扇窗,就可能会再关上一扇门——很不幸,卡维学者的性格和作风,显然哪样都不适合压制书记官那磅礴的嚣张气焰……旅行者伤脑筋地暗自思考着,思路在一秒之内少说已经拐了三四个弯。倒不是他不礼貌而故意忽视卡维的长篇大论,而是从一开始这个话题的开启就另有目的,当然他也有不被卡维发现在走神的自信。

于是现场真正认真在听卡维诉苦的人就只剩下派蒙一个。她也算是艾尔海森那犀利唇齿下的受害者之一,于是勉强能与卡维共情,一脸凝重地连连点头,时不时还要表示怜悯。


“……所以他打心底里从来没有认可过我,”青年的语气不知何时起低落了些,一双明艳的红眸微微低垂,看上去略有沮丧,但很快又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。“无所谓,反正我也不指望他认同我。毕竟我也永远不会认可他这种人的观念!”


嘴真够硬的,派蒙在心里同情得快要滴出水。但面上还是同仇敌忾地攥紧了小拳头:“对!我们才不需要他的认可呢!”


认可?他想要艾尔海森的认可?旅行者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,顿时将其纳入了考量范围内。嘴上则敷衍地接着他的话问了下去,“所以呢,你打算怎么办?今晚兰巴德酒馆不醉不归?”


“……呃。”

卡维噎了两秒,“不瞒你说,旅行者,我原本是想不回去了……但你这么一说……我又觉得有点丢脸……”


派蒙怒其不争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。“现在可已经天黑了呀!快点决定吧!万一你做完思想斗争打算回去了,发现人家把你反锁在门外了怎么办??”


谁知金发青年似乎顿时想象出了她口中的场景,表情流露出一点伤心委屈来,但很快又恢复成不服输的斗鸡模样。“那就干脆一星期都不回去!没他我还活不下去了吗?!”


“你们昨晚到底吵了多久啊?”旅行者无力地摆摆手,“冷静一点,卡维。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。”


“……我明白,旅行者,你也是为了我好。”

卡维当然并非不识时务的蠢货,见状把语气放得温和了许多。“很抱歉让你们听我抱怨这么多,但是这确实是我和他之间存在的矛盾,并且从过程来看,几乎不可能消除。所以,你们听听就好……一般人我也不会和他们讲这些。”


确实不用讲,因为大家都长着眼睛,都看得出来啊。空哑口无言,想起今天中午在化城郭碰到气氛和谐的那两人,同样是一所教令院里出来的校友,同样是迥异的性格,不知怎么就属这两个一点就炸。……虽然严格来说炸的只有卡维一个。

当时提纳里正在树上打盹(八成是又在发呆的时候睡过去了),而赛诺和几个巡林员聚在不远处打牌——安静地打牌。空直到走得很近了,才发现这群人手里拿的是一把七圣召唤……然后就看到大风纪官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,朝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,随即指向了窝在树上睡得正香的耳廓狐。

虽然巡林官的听力的确远超常人吧……空看向其他在大风纪官的威压之下,苦巴巴压着声音出牌的巡林员们,头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“琴瑟和鸣”。

这明明才特么是多年同窗的正常展开啊!!!好吧虽然正常到有点不正常……旅行者回忆起下午在奥摩斯港偶遇到的书记官。艾尔海森的情绪一向古井无波,几乎毫不外显,然而虽然表面看起来并无异常,敏锐的旅行者还是在靠近他交谈时感受到——书记官今天的气压低得仿佛往他身上泼一盆水能全结成冰……他在内心沉默地咆哮,到你们这就变成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?啊?这不好吧?


卡维自然察觉不到旅行者格外丰富的心理活动,也不可能猜到空今天一口气碰到了三位他名声赫赫的同僚,只是自觉耽误了人家太多时间,尴尬地摸了摸鼻尖,准备告辞:“时间不早了,我不打扰你们了,旅行者,我要去……”


“我还是建议你今晚回去。”


旅行者却忽地打断了他,金色的眼睛认真地与他对视。

“卡维,虽然我也只是一介外人,并不那么了解你们之间的往事……但我还是想建议你,可以的话,请再多回忆回忆你们之前的相处。”

——或许有什么被你无意间遗漏的地方。


卡维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唬得一愣一愣的,只能下意识地点头,然后乖乖回答:“我知道了,我会再想想的。再见,谢谢你们安慰我,旅行者和派蒙。”


派蒙得意洋洋地叉起小腰:“不用谢!如果真的有效果,再道谢也不迟哦!”


卡维其实耳根子也很软嘛……旅行者欣慰地挥着手与他作别,目送那六个发卡的身影离去,心想艾尔海森这直男就是不会哄人。





得到了拯救神明的英雄的建议的小建筑师失魂落魄地来到了酒馆,和老板兰巴德打过招呼后就缩在了角落里,默默地想着旅行者的话。


他和艾尔海森的确已经认识很久了。久到就算他想开始回忆,连对究竟从哪个时间节点开始都有些无措。

但要说真正算得上日常的回忆,还得是上学那会儿。艾尔海森比他低了一级,毕业之前见到他还不得不叫一声前辈或者学长。至于妙论派的自己是怎么和知论派的学弟认识的,那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了……都是在教令院里开设的,室罗婆耽学院离他们刹诃伐罗的地盘可绝对称不上远。总而言之,那时候他们之间的气氛还勉强算融洽,也有可能当时两人只是不够熟悉,也就更谈不上相互了解。

毕业之后,与其说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,不如说两人的地位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。自己在妙论派学者的位置上继续摸爬滚打,不是忙着在工地搬砖,就是忙着研究各种各样的复杂器械,时不时还要和其他学院的学者合作项目;艾尔海森这家伙就更变态了,毕业后没多久居然爬上了书记官的位置,直接拥有了自己的办公室——虽然卡维对名誉没有多余的想法,但是他果然还是很羡慕对方的待遇啊!虽然他永远也不会说出来就是了……

需要明确的一点是,尽管对方成了大书记官,不过始终没有什么官职带来的包袱和架子。此人的行动表现一如往常,遗世独立又恨得人牙痒痒。与外界的种种猜测不同,卡维清晰地知道这人冷静理智的天赋背后完全没有领导才能,或者说他虽然具有那种上位者的头脑和气质,却对成为人们的领袖毫无兴趣。换句话说,作为教令院的书记官,他似乎缺乏那种想为国家和人民做点什么的责任感。否则今天六贤者的位子说不定就有他的一份。


虽然这人一贯的作风就是随心所欲,他人的所思所想要么痴愚不可理喻,要么就压根与他无关;但是仔细想来,艾尔海森这人尽管惹人讨厌,对他却算是仁至义尽了,毕竟他们本就无亲无故,唯一可以拿来称道的关系是认识多年的校友。

卡维郁闷地灌了一口冷浸蛇酒,感觉今天的口感似乎格外苦涩。

  

俗话说,看一个人不是要看他说了什么,而是看他做了什么。艾尔海森对他说不上多好,但更不可能算得上不好。他又想起刚毕业那会儿,有个项目他亲自向阿扎尔那边申请经费审批,却三番五次被挡回来,以各种各样的理由。搞得就算是他也有些恼火,却又不能说什么,只能一次又一次地修改项目方案,忍气吞声地尽量把预算降到最低。

那时候他和艾尔海森还不是室友。某天他在智慧宫改方案改到深夜,改到大家都陆陆续续离开了也没能结束。由于长期高强度学习工作,他居然就那么不知不觉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,连桌上的台灯也没关。

最后他是被艾尔海森叫醒的,彼时偌大的藏书馆只剩他们二人,连门口值班的人都不见踪影。

他这个一贯冷淡的学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表情仍是平日里的无动于衷。卡维当时还处于迷迷糊糊又不安稳的睡梦中,一脸茫然地和他对视了几秒,随后对方直白地切中要害,表明了来意:“要闭馆了,想通宵请移步。”

建筑师虽然犹处云里雾里,但好歹听明白了他的话,身体先一步下意识服从指示,立刻着手收拾起桌上凌乱的书籍纸张。


桌前高大的身材逆着光,在他身上笼罩下一层阴影。空气中窸窸窣窣的纸张碰撞声音响了几秒,他听见那人又说:“……但我并不建议那样做。”


卡维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,对方是接着刚才的话说了下去。兴许是看他整个人都不在状态,艾尔海森没再多说什么,很快便转身离开了,留下他一人独自整理完东西,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智慧宫。

就算他难得那样说,那种像是“关心”一样的话……但他还不能休息。卡维这两天逐渐回过味来,阿扎尔手下似乎有人看他不顺眼。可正是这样,他才不能就这么放弃,至少不能现在就认栽。


然而就当卡维已经做好和人斗智斗勇的准备后,这一次提交的方案却意外地通过了。和他对接工作的岗位换了人,这一次的审批简单到不可思议。

就这么结束了?金发青年挂着两个大黑眼圈从办公室出来,捧着手里鲜明地批着“同意申请”的经费单子茫茫然想,似乎还有点没回过神。几天后传来那位学者被风纪官关押的消息,往后再无半点风声。

那时的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妙论派学者,艾尔海森也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室罗婆耽学院学生,但他却没来由地相信艾尔海森能够办到这种事。虽然不至于自作多情到认为这件事的起因是自己,但他私下打听过那人落网的情形,不知怎么就是给人一种“这一定是那家伙的手笔”的感觉。

当然他不可能当面找人对质,毕竟艾尔海森会不会承认也是两说。何况如今阿扎尔已经倒台,这件事也就和那些荒唐的岁月一起埋在了卡维心底,成为了不可说的秘密之一。


类似的事虽然很少,但绝不是没有发生过。不论动机如何,明面上、暗地里,艾尔海森对他都不错。那么他……也不应该始终执着于自己的一点私心。

毕竟是两个学派持有不同学术理念的学者,更别说从为人处世的根本问题上他们就存在重大分歧……求同存异才是一个成熟的学者应该做的,而不是吹毛求疵。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嘛。卡维慢慢地放下空酒杯,随即下定决心般猛地站起来,吓了对桌的酒客一跳。

他决定遵从救神英雄的建议。……虽然严格来说他室友也算英雄里的一员。






艾尔海森今天的心情委实说不上好。办公室里压了太多卷宗,而很巧的是他今天没有一点心思去处理,于是干脆又翘了班,从禅那园一路逛到了奥摩斯港,然后碰到了来置办货物的旅行者。


“艾尔海森?”

派蒙第一个发现他,自然而然地飘过来,笑着朝他挥了挥手,“怎么在这里见到你?有什么公务要办吗?”

金发的旅行者闻声也靠近了他,脸上也带着不自知的好奇:“最近教令院应该很太平吧?”


“嗯,我要去玛希德那里一趟。有些港口的要务。”艾尔海森当然不会说出实情,随口就扯了句天衣无缝的谎,“至于教令院,这倒是真的。顶风作案,与自投罗网无异。”


旅人自然对他的话没有怀疑,但随着靠近他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什么,表情变得有些古怪。派蒙一无所知,还在大喇喇地自说自话:“欸,那这下工作应该变得很轻松了吧?为纳西妲这样优秀的神明效力,我想教令院不会再次辜负她所经历过的一切了!”


男人淡淡地摊开一只手,“轻松倒也谈不上。想要维持生活,总要付出些代价。不是人人都像你有这么好的运气。”


“喂!!派蒙也是有在好好做向导的啊!!!”


空适时地开口打圆场:“既然工作上没有什么问题,那我们也就放心了。”然后那双鎏金色的眼睛一转,看向他的眼神似乎带上了一丝试探,“对了,艾尔海森,请顺便替我向卡维先生问好。他最近怎么样?教令院的变化对他造成了什么影响吗?”


“影响自然会有,至于到底要怎么适应,可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事情。”

艾尔海森的语气依旧毫无波澜,他漠然地抱着双臂,辨不出情绪的喜怒,“如果事事都要别人替他操心,那么我想他大概也可以回炉重造了。学者的位置不适合他。”


派蒙和旅行者面面相觑。小漂浮物是在为其言语之刻薄而心惊胆战,而旅行者则是因为察觉到哪里不对劲而心事重重。最后他到底没有再说下去,而是朝着书记官点点头:“那好,你继续忙,我们就先告辞了。这一次你没有把卡维的钥匙也带出来吧?”


得到了否定的答复,少年这才放下心,目送那道颀长的身影稳步离去。

派蒙有些摸不着头脑,“好端端的,提起卡维做什么?你明知道他们两个不对付。”

“正是因为不对付,我才更要提一句来确认啊……”空抽了抽嘴角,转头望向旅伴。“赌不赌?一份唐杜尔烤鸡。他们昨天百分之一百又吵架了,而且规模不小,估计差点把屋顶都掀了。”哎,这哥俩,真是不省心。

“?”




直到太阳落山,艾尔海森还是能感到心头有一丝烦躁盘旋。推开家门时,毫无意外客厅空无一人。按照以往的经验,卡维今晚会在外面鬼混,为了赌气,将拖延一整晚都不回来。

他不再掩饰自己的些许疲惫,脚步有些慢地走到桌边坐下,随意翻开了随身携带的一本书。他早就知道先前的清静维系不了太久,等到这家伙回来一切又会恢复成鸡飞狗跳的样子,对此他不做表示,但并不意味着他会为此让步。


然而卧室忽然传出了脚步声。书记官湛蓝的眼睛一瞥,一只手还放在轻盈的书页上,另一只手已经悄然摸上了腰间的剑柄。

金发的学者从屋里慢吞吞地走出来,耷拉着脑袋,光线晦暗,掩盖了面上表情。艾尔海森的手一顿,随后从腰间不动声色地撤了下来。


“今天不打算在我的账上再记一笔?”书记官没什么语气地开口,平静的目光重新落回了书本上,“我还以为这是你热衷的爱好之一。”


“你……!”卡维立刻又被他激得炸了一炸,随后想起自己做好的觉悟,不得不努力平心静气一番,没好气地道:“我告诉你,我不会再被你激将到了。今天酒馆我去了,家我也要回!你能拿我怎么样吧!”


艾尔海森闻言抬起眼,黯蓝的眸子默不作声地盯了他一会儿。那眼神看得他几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原本因为高度酒精而有点亢奋的大脑也仿佛被泼了冷水,热度稍降。

……看就看,卡维,你怕什么!虽然离与大书记官平起平坐还差点火候,但他好歹也是一代天才建筑师……还是大书记官的曾经的学长!青年咬咬牙,硬着头皮和他对视,倔强地不肯看向别处。

这无声的对峙持续了几秒,或者更久,最后书记官先顶着那不服输的眼神移开了视线。

“是吗。”


……是吗?什么是吗?卡维原本自认为条理清晰的思路又被他绕糊涂了,半天没能说出话来。但他已经下决心不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,于是索性直接进行下一步:“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?”

艾尔海森没理他,又翻了一页书,纸张“哗啦”的声响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
卡维深呼吸一口气,压抑下胸中熊熊而起的怒火,咬牙切齿地道:“行,我不和你争。我们大书记官连阿扎尔他们都能一口气推翻,我一个小小的妙论派学者有什么底气和你论?我去睡觉了,再·见。”……其实是因为头有点晕。一定是被气的,他悲愤地想。


艾尔海森却在此时合上了书,并起身朝他走来。卡维原本转身欲走,见状立刻本能地后退半步,警惕地问:“你要干嘛?我说了不和你吵。”


“你应该修正一下措辞,我从不觉得我是在和你进行‘吵架’这种幼稚而无意义的行径。”书记官冷哼一声,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止住了脚步,“或者说它只是你单方面的定义。总而言之,与我无关。”


“那是,什么能和您扯上关系啊?”

卡维和这人相处浸淫已久,立刻熟练地顺坡下驴,顺便不满地翻了个白眼。“我呢,一介小小学者,也不指望能入大书记官的法眼。往后咱们各走各的,就事论事,也别揪着一点分歧不放——虽然我知道你不可能在嘴上落了下风,但就像你永远不会认可我,我也一样不会认同你。你就是这样的人,我一直都知道,反过来也一样。”

说着他自然而然地抬手去推对方的肩膀,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,“就这样,我想说的就这些。你让开点,我要睡觉了。”


戴着黑色半指手套的手却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。力道不小,卡维暗自挣了一下,没挣开。

卡维:“……”

卡维:“不是,你到底要干嘛?!”


“这话好像应该我来问你。”艾尔海森不为所动地抓着他的手腕,狭长的蓝眸微微眯起,压迫感从他身上争先恐后地涌出,“未经本人允许,就发表一系列对我的污蔑言论。你说,我是不是应该明天就把你交给大风纪官?”


“哈??”青年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,一时间都忘了自己的姿势还受制于人,“我污蔑你什么了??”


艾尔海森甚至丝毫没有停顿,无比流畅自然地开始阐述。“首先,我只是一个就职于教令院的学术分子罢了。你却将其与你的身份进行对比,并屡次强调。即使官职有三六九等,人就该分高低贵贱吗?卡维学者,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在暗示些什么?”


“??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?”


“其次,我不认为我发表过任何有关‘不认可卡维学者’的论调。请问你有证据吗?不仅如此,我甚至数次夸赞你作为妙论派之光,大名鼎鼎的卡萨扎莱宫的设计师、建筑天才卡维学者,为教令院甚至是整个须弥文明都做出了卓越贡献,即使是在提瓦特大陆史上也能够留下辉煌的一笔,这难道不是与你的指控完全矛盾么?”


“你以为现在夸人不要钱还来得及吗?……等等,你这个‘数次’是不是有点水分在里面啊!你心里没点数吗!!”


“综上所述,你对于我的不满完全出于私人感情而非客观事实。这难道不能被称作污蔑吗?”

书记官又咄咄逼人地靠近了几分,卡维几乎生出一种下一秒手腕要被这位“文弱”的学术分子捏断的错觉。“卡维,你好像对我抱有很大的偏见?其程度之深,以至于你的双眼都被自己蒙蔽了。这可不是应该在一个具有贤者资质的教令院学者身上发生的现象。”


卡维被他这一系列操作搞得张口结舌。记忆中这好像是艾尔海森第一次用这么多话来反驳他的观点——虽然话里传达的信息还是那么直白简洁……然而可惜的是,他现在似乎对于这场辩论变得有心无力了。不过出于尊重,和对自己的辩护,卡维还是强打精神寻找他话里的漏洞,努力蹦出一句:“我说的认可,是对我这个人的认可……不是什么虚伪的漂亮话……那种话,谁不会说!”

手腕上的力道好像松了一些。书记官那张漂亮得像雕塑一般的脸似乎凝滞了一下——只有短短的一瞬。“我表达的意思应该与你并无区别。”

他突然松了手,硬邦邦地丢下一句,“你还是等清醒了再来和我说这些吧。”


然而两人都没料到的是,他才乍一松开手,金发青年的身体就好像失去支撑那样软了下去。

“!”

艾尔海森眼疾手快,一把扶住了他的腰,随后深深地蹙起眉:“你喝了多少?”


卡维强忍着眼晕,颤颤巍巍举起两根手指。“两……两杯……”


“又是冷浸蛇酒?你觉得自己酒量很好?”书记官嗤笑一声,用了点力气让他站稳,但手仍搭在他腰间方便他借力,“学长,说实话很多时候我希望你更有点自知之明。”

建筑师却一如既往地重点跑偏:“你、你叫我什么?”

艾尔海森却不再顺着他说下去了,他直接蹲下身把人整个捞了起来。动作并不温柔,吓得卡维没忍住喊了一声。随后他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,大步向着卧室走去,完全没给人反应的机会。


“事先声明,下次带着一身酒味回来之后,你必须首先洗澡。”艾尔海森冷声道,从下而上的视角显得下颌线锋利流畅,“否则害得我也必须洗。”


“啊?可是我不碰你你难道就会不洗了吗?这也要怪我啊??”


“不洗就不要进我家门。”


“……喂!!”






啊嗯……总之是和好了!

我们室友都是这样的,才不是情侣呢.jpg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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